嘿,我去 2010

嘿,我去 2010#

6 月我从长亭科技离职,去燕郊 @李晓飞 老师处学画, 课题是基础素描。

上次正经学素描还是高中,2010 年我上高一,一晃十年已经过去。看《乐队的夏天》, 盘尼西林唱了朴树的《New Boy》之后,张亚东哽咽道:

「当年大家都是小孩,而且觉得 2000 年要来了,那时候我们写歌叫《我去 2000 年》。 大家对 2000 年都有很多期待,觉得一切都会变得很好。结果,好吧,就是我们都老了。」

我已经忘记了十年前我对未来的自己有什么期待,也或许那时没有许下任何期待。 我在离职那一天,在朋友圈发了五月天的《嘿,我要走了!》,配上的文字是:「我去 2010。」

对,我好像对接下来的时间抱有很多期待,觉得一切都会变得很好,就像 2010 年的我 过得无忧无虑一样。

新的时代是要来了,可惜是 乱纪元 。对于世界来说, 新时代是新冠,是名人的去世,是动乱的格局,对我来说,是重新被情绪打败, 是凝视深渊然后被深渊吞噬。

9 月的时候生了病,经历了非常多痛苦的事情,有些人不请自来,伤害我,爱我,我也被伤害, 然后爱上,最后也伤害她。事情的收尾是不体面的,我从来不是一个完美受害者, 甚至我才是真正的加害者,我只是因为过分软弱,被宽容,被同情罢了。我什么都不能再做了, 再动弹一下都会让事情更坏。事件的余波到现在还在发挥着影响,但未来总是会落定吧。 时间会推着我往前走。只是我大不相同了。就如同画 《下雪的 768》 时我所想的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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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我的脑子里还没有辞职的念头,工作日的脑子装着代码和工单, 只有周末才能假扮艺术家。 每天夜里都有孤独的时候,醒来又是健全的一个人。#

现在的燕郊也下雪,脑子里是光和影子,看不懂的形体的和可爱的人儿。 我好像可以自诩艺术家,但无法称之为人了。每天要吃一大把的药,醒来和不醒来没有区别。

再见啦,我的 2010,再见啦,那个一点都不胖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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